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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节 (第5/6页)
着嘴带走了。于云肖想冯元这个从小长大的表哥良久,这次便勾了花匠,借了颗种子想套路表哥当便宜爹,不料想搬石头砸自个脚,原来丧夫被婆家赶出后还有娘家肯收留,如今娘家也忍无可忍,直接将她打包送给了那又穷又老的花匠。自此,于云的日子不好过,嫉恨如狂,如毒一样在心里生根发芽,对绿莺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,自然不安好心,许久之后又扯出事来,这里暂且按下不表。 ??说回正题,分家是在初。 ??这日,冯安能立了,拄着拐可勉强走两步。冯元身子骨也好透了,此时领着阖府上上下下一家老小齐聚在庭院屋檐下,目睹着满院子的大小箱笼各个物件,珍奇异宝,金玉琳琅。下人眼观鼻鼻观心,心内却好奇个天翻地覆,这家产老爷会如何分?有人想,按理要将大头分出去给冯安这唯一的嫡子,再留一半镇宅。可又有人觉得,如今老爷是越发稀罕二少爷天宝,时时抱在怀里逗弄,对大少爷是眼不见心不烦,会不会随便拿几样便宜东西将大少爷打发了,好把好处全留给宠妾的子嗣? ??土地、宅院、物件、银票、仆人,皆分。待冯元将登记在册的记录全部分配完毕后,众人心下了然,嗯,咱家老爷是个懂规矩的人儿,瞧,果然半个家都给了大少爷,毕竟是嫡嫡出的金疙瘩啊,妾肚皮里爬出来的孩子再受宠有何用呢? ??冯安心里乐开花,他是极满意的,本来就算老爹只给他个毛,他也是不意外的,给了这么多简直是惊喜啊。他转身想替老爹在老娘面前卖个好,毕竟昨晚娘她在他耳边说了不少爹的坏话,什么“他没良心,色迷心窍,什么都不会给你”,“就算给你也是种不出苗的旱地,给也是位置偏僻不值几个子儿的破败院子,给也是近代的没名气的古董,破烂瓶子破笔头子”,“挤走你,好给那贱人一家腾地方,宠妾灭其嫡庶不分”云云。 ??眼角余光瞧见老娘似是蠢蠢欲动,冯安暗叫不好,却还来不及拽住那片衣角,就见老娘一个步子窜出去,伸出根手指将老爹一指,呜咽一声控诉道:“冯元,你......你还是人么!” ??冯元挑眉,望向冯佟氏,他不意外。手脚确实是动了,冯佟氏多年掌管中馈将这些东西宝贝的紧,不往多了说,便是只多一件只少一件,她也是能瞧出来的。 ??第180章 ??怎么说对于冯安这个成年的嫡子, 冯元还是最看中的。他怕皇位之争有所牵连,分家的苦心冯佟氏自然分辨不清,一通哭天喊地周周折折之下也算分了个彻底。二位皇子的明争暗斗愈加如火如荼,冯元和兄长冯开之间的关系也越加分歧。冯元自从病后便开始低调行事, 反观冯开倒是风光无限起来。 ??本来日子暂且风平浪静, 无论朝堂如何,起码绿莺过得还算宽慰。谁知, 自从于云上次小肚显怀, 这些时候, 忽然跟吹了气一般, 肆意鼓胀, 终于东窗事发, 也许正是于云所期待的。侯夫人惊诧伴怒,支开众多下人, 召集全家及于云父母, 将这丑闻摊于桌上。于云本以病中照料冯元为借口移花接木,谁知打错了算盘,那奸夫花匠早已被冯元讯问查了个彻底。结果便是于云的爹为了遮丑,将这丧夫后赖在娘家多时的累赘送给了花匠, 将他二人一起赶到了花匠的乡下老家。 ??此后几年,老侯爷因早年腿上箭伤,旧疾复发,憾然过世。冯开张狂, 早年屈居弟弟身后,如今压抑得伸, 顿觉扬眉吐气。太子得势, 冯开撺掇之下, 便找了个由头,将冯元投入了昭狱。不许探看,也没明确罪名。绿莺慌了,老侯爷不在了,侯夫人又病倒,只能去找冯佟氏,冯佟氏娘家怎么说也是个国公爷。谁知,却是无用功。冯佟氏这些年沉迷佛理,终日蜷在蒲团上,看淡生死,且早已对冯元无感,只推脱与娘家经年未走动,没脸求上门,让绿莺碰了记软钉子。 ??绿莺深知冯佟氏嫉恨冯元与自己,不解心结,多求无用,只能无奈而返,陷入绝望之中。彼时的冯元枯坐在干草之上,哪里料到一个小妾正在为他奔波劳苦。回想半生,对于眼前局面,也不算预测不到,情况只能说没算太坏,只折他一个。这两年,随着形势,他早抱着绿莺与豆儿天宝两个庶子生死由天,国公府能保住冯佟氏和冯安,他冯元一门尚存一根独苗,没绝了户的念想。万事都随命,皇权之下无道理。想到绿莺,冯元不是没有过愧疚,可也只是在心内一闪现,就被他掐灭在源头。他告诉自己,她是他的妾,以色侍人,依附于他,跟他生,从他死,天经地义。 ??内弟佟固如今已是内廷近侍,地位不可与当初同日而语,使了人脉进来探望。无奈告知冯元,他是怎么也出不去了,冯开这次打定主意不会让他这个弟弟翻身。正